楹联汉族的传统文化之一,又称对联或对子,是写在纸、布上或刻在竹子、木头、柱子上的对偶语句。对联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是一字一音的中华语言独特的艺术形式。对联相传起于五代后蜀主孟昶。对联是中国汉族传统文化瑰宝。
发展起源
对联又称对偶、门对、春贴、春联、对子、桃符、楹联(因古时多悬挂于楼堂宅殿的楹柱而得名)等,是一种对偶文学,起源于桃符。是写在纸、布上或刻在竹子、木头、柱子上的对偶语句。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字数相同,结构相同,是中文语言的独特的艺术形式[1] 。
对联相传起于五代后蜀主孟昶(chǎng),它是汉族传统文化瑰宝,春节时挂的对联叫春联,办丧事的对联叫做挽联,办喜事的对联叫庆联。对联是利用汉字特征撰写的一种民族文体,一般不需要押韵(律诗中的对偶句才需要押韵)。对联大致可分诗对联,以及散文对联。
随着唐朝诗歌兴起,散文对联被排斥在外。散文对联一般不拘平仄,不避重字,不过分强调词性相当,又不失对仗。
春联源远流长,相传起于五代后蜀主孟昶。他在寝室门板桃符上的题词:“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谓文“题桃符”(见《蜀梼杌》),这要算中国最早的对联,也是第一副春联。[2]
对联作为一种
习俗,是汉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2005年,中国国务院把楹联习俗列为第一批
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楹联习俗在华人乃至全球使用汉语的地区以及与汉语汉字有文化渊源的民族中传承、流播,对于弘扬中华民族文化有着重大价值。
特征
傅小松的《中国楹联特征论略》则把楹联的特征概括为五个对立统一:
独特性和普遍性
人们普遍认为楹联是中国最独特的一种文学形式。其独特性究竟表现在哪里呢?主要表现在结构和语言上。楹联可称之为“二元结构”文体。一副标准的对联,总是由相互对仗的两部分所组成,前一部分称为“上联”,又叫“出句”、“对头”、“对公”;后一部分称为“下联”,又叫“对句”、“对尾”、“对母”。两部分成双成对。只有上联或只有下联,只能算是半副对联。当然,许多对联,特别是书写悬挂的对联,除了上联、下联外,还有横批。横批在这种是对联中是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它往往是对全联带有总结性、画龙点睛或与对联互相切合的文字,一般是四个字,也有两个字、三个字、五个字或七个字的。从语言上看,楹联的语言既不是韵文语言,又不是散文语言,而是一种追求对仗和富有性的特殊语言。楹联这种特殊的“语言──结构”方式,完全取决于汉语言及其文字的特殊性质。这种“语言──结构”的独特性使得楹联创作在构思、立意、布局、谋篇上迥异于其它文学形式。同样的客观对象和内容,楹样总是设法从两个方面、两个角度去观察和描述事物,并且努力把语言“整形”规范到二元的对称结构之中去。
寄生性和包容性
所谓寄生性,指楹联本从古文辞赋的骈词俪语派生发展而来,小而言之,它就是一对骈偶句,因此,它能寄生于各种文体之中。诗、词、曲、赋、骈文,乃至散文、戏剧、小说,哪一样中又没有工整的对偶句呢?但反过来,楹联又具有极大的包容性。它可以兼备其他文体的特征,吸收其他文体的表现手法,尤其是长联和超长联,简直能集中国文体技法之大成。诸如诗之精炼蕴藉,赋的铺陈夸张,词之中调长调,曲的意促爽劲,散文的自由潇洒,经文的节短韵长等等,皆兼收并蓄,熔铸创新。
实用性和艺术性
如前所述,楹联是中国古典文学形式的一种,理所当然具有文学性和艺术性,它以诗、词、曲等前所未有的灵活和完美而体现了中国文字的语言艺术风采。对联之美在于对称、对比和对立统一。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二十引《复斋漫录》记载;晏殊一次邀王琪吃饭,谈起他一个上句:“无可奈何花落去”,恨无下句。王琪应声对道:“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大喜,于是把这个绝妙对句写进了《浣溪沙》一词。杨慎称这个对句“二语工丽,天然奇偶”。这就是对联的艺术魅力。
楹联的艺术性,可以当代学者白启寰先生一副对联来概括:对非小道,情真意切,可讽可歌,媲美诗词、曲赋、文章,恰似明珠映宝玉;联本大观,源远流长,亦庄亦趣,增辉堂室、山川、人物,犹如老树灿新花。
通俗性和高雅性
人们常说对联雅俗共赏,这丝毫不假。试想,还有那一种文学形式,象楹联一样,上为学者文人,下为妇人孺子所喜闻乐道,既可走进象牙之塔,又能步入陇亩民间,既是阳春白雪,又是下里巴人呢?这种奇妙的合一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因在于楹联是一种既简单又复杂、既纯粹又丰富的艺术,诚如前所述,楹联的规则并不复杂,尤其是对语言的色彩、风格,对题材、内容都没有什么要求,它一般很短小,又广泛应用于社会生活,不象其它文学形式戴着一副高雅的面孔,它易学、易懂、易记,也不难写。只要对得好,无论语言之俗雅,题材之大小,思想之深浅,皆成对联。但其他文学则未必然。诗尚典雅蕴藉,如“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之类,只能称之为“打油诗”。一般人是不敢问津诗词的,怕写成打油诗。而楹联,至若逢年过节,家家写之,户户贴之,实为文学中之最通俗者。但是,楹联俗而能雅,而且是大雅。楹联固规则简单,形式纯粹,但其对道、联艺,却博大精深,没有止境。短小隽永者,一语天然,非俗手能为;长篇巨制者则更是铺锦列绣,千汇万状,如同史诗,非大手笔不能作。那些优秀的风景名胜联,辉映山川古迹,永放异彩;那些著名的哲理格言联,传播四海,流芳百世;那些仁人志士的言志联,慷慨磊落,光耀千秋,岂非大雅乎?
严肃性
一般来说,文学和艺术是严肃的,人们反对文学、语言的那种不严肃的创作态
度。但对于楹联来说,情况就不同了。楹联有严肃性创作,也有性的。比如,开办于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的浙江平阳“益智高等女学校”门联“德张民智开明范;学领女权炳耀风”,其风格是高雅而严肃的。清末有个叫赵藩的人,在成都武侯祠题了一联。此联就属于严肃性的。联云:
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
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这副楹联既概括了诸葛亮用兵四川的特点,又总览了诸葛亮治理四川的策略,借此提出自己关于正反、宽严、和战、文武诸方面的政见,极富哲理,蕴含深刻的辩证法,发人深思。和历史任何优秀的哲理诗相比,它都毫不示弱。此联问世以来,好评如潮。人们“看中”的,正是此联深刻性和严肃性。毛泽东1958年参观武侯祠时,对此联看得很细,予以高度评价。